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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亭行礼道:“圣上,问完了。”
皇帝沉默一阵,说道:“先将太子关押,明日早朝再做处置。”
太子被带走后,皇帝又说:“此案兹事体大,着大理寺彻查,速速给朕,与许侯爷,一个交代。”顿了顿,叫道:“宁皇弟。”
“臣弟在。”
“你教子无方,理应受罚。但朕念你并不知情,事发后又主动请罪,就罚你三年俸禄,可有疑异?”
“臣弟谢圣上宽仁。”
“将这两名无辜女子安顿好。”
“臣弟领命。”
皇帝又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桩婚事一开始就出了岔子,那朕就替你们两家撤了它吧。”
“圣上!”许闲跪了出去,“望圣上收回成命!”
“怎么,许闲,你还真想娶他?”
“许闲奉旨完婚,全天下的人都已知晓他是我的正妻。”
许闲跪在地上,有些着急地说完后咳嗽了几句,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又说道:“他无辜受到牵连,本可等我死了便全身而退。但他冒死查出此案真相,于我有救命之恩。
“许闲非但知恩不报,还要将他在此时赶侯府,受天下耻笑,那我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辈。望圣上开恩,保留这桩婚事。”
皇帝撑在案头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里一片死寂。
良久,皇帝才开口道:“则吉啊。”
“圣上,”许侯爷向他行礼。
“这是你的家事,你怎么看?”
许侯爷限入沉思。
许闲转头向看他,静静地,面无表情地直视着。
许侯爷多次想开口,可每次开口前都会下意识地触碰到许闲的目光,最后他叹了口气,回道:“闲儿重情重义,还望圣上成全。”
“行吧,”皇帝说:“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
他们离开后,皇帝趴在案上重重地咳嗽了好一阵,手帕上沾上了血迹。
老太监劝道:“圣上,您累了一上午,该歇息了。”
皇帝缓过神后,问他:“那个什么义子,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