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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脸色大变,问他:“你确定?”
家仆说:“小的家里世代都是木匠,小的虽然没继承祖上的手艺,但从小就跟各种木头打交道,肯定不会认错。”
老话说:槐柳桑,不上房;柏楝杨,不打床。侯爷一甩袖子,对着许五,目光狠戾地说:“去把那什么道士和领工都给本侯抓回来!”
“等等!”雪落亭说:“咱们这一闹腾,如果背后有人指使的话,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要杀他们灭口了。”
他对许五说:“我跟你一起去,先见到人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许五看向侯爷,侯爷想了想,吩咐道:“备车,我也去。”
“我也要去,”许闲突然说道。
“闲儿,你就别去了,”许夫人劝他。
“我没事,”许闲对他们说:“这符毁了之后,一直堵在我心口的那股闷气突然就散了,感觉顺畅多了。我跟你们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害我。”
“行,我带你去,”雪落亭说。
最终,雪落亭,许侯爷和许闲三人坐上同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一大队人马,声势浩荡地向着城外的山青观出发。
雪落亭还穿着那套下人短袍,身上沾满了房顶上的污垢,坐在许闲旁边。
许闲披着一件厚实的浅灰色狐领大氅,双手捧着手炉,端坐了一阵之后,身子渐渐往雪落亭身上倾斜。
雪落亭也没避开,只是小声对他说:“我身上脏。”
他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