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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自黑衣人的颈动脉中喷洒而出,芳菲只是舞步一旋,白衣纯净,滴血不沾。
客人已经惊慌失措,奈何天引导着他们逃生。
台下的凌乱与台上的变故,都丝毫没有影响芳菲,舞步依旧,仿佛她只是在跳舞,别的什么也没做。
又有数个蒙面人翻过走廊的栏杆从上跃下,剑指芳菲。
轻轻跃起的舞步,在半空转身的一周,披帛卷过一人手中的剑,甩出一圈,封了他们的喉。
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倾盆大雨般洒下,芳菲却只是脚下一踏,飞身入了堂中,衣上不染一丝绯红。轻轻一抽披帛,让那缠住的剑入了手中,迎上了杀入堂中的又一伙蒙面人的剑。
古筝乐声不停,芳菲舞步依旧。
带着淡然的浅笑,看似随意地舞着手中的剑,却令黑衣人纷纷魂断当场。
只是,自从芳菲握上剑,脚下的舞步已经不是《惊鸿》,碧螺的古筝也换了一曲。那是芳菲前几日交给她的,只说让她练,却没说什么时候弹。但这一刻,两人却有不必言说的默契。
这是来自昙族的祭祀之曲,伴的舞脱胎于昙族的祭祀舞,同时也是昙灵剑法的步子。
对方的首领挥刀截住芳菲的剑刃,双方对视无言,只用手中刀剑做了最隆重的自我介绍,不留手的杀招便是对彼此的尊重。
脚下踏破一地血泊,血水竟已能荡起涟漪。黑衣人踏过之处溅起血滴,让靴面和裤脚沾上了数个血点。芳菲却轻盈地不溅起丝毫血滴,出剑时白纱飞扬,纯净而神圣,就连裙摆都没有丝毫血迹。
披帛忽地卷过烛台,滚烫的蜡油向对方面门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