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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实越想越气,站起来叉着腰:“都是一个村的,不便宜点就算了,还卖的那么贵!明天我就要她把钱还给我!气死我了!”
凌难终于忙完手上的活,坐到桌边,从花瓶里抽出几根狗尾巴草,开始编织。
灯光粲然,照在他身上,把他的粗布麻衣照得更加单薄。
不会说话给凌难的生活带来很多麻烦,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郑秋实心里泛起一股酸涩,道:“以后有什么要和别人打交道的,让我来,你不能说话,会吃很多亏的!”
郑秋实满眼认真:“我们是一家人,必须相互关爱!”
凌难猛然抬头,乱草般的头发下眼睛突然发亮,惊讶又略带欢喜,对视着郑秋实的眼睛。
郑秋实被盯得发虚,其实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心道:“他不会误会了吧……”
他移开眼睛,摸了摸耳垂,道:“呃……我的意思是,我们……”郑秋实搜肠刮肚地想词,仍想不出准确的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最后只好放弃,道:“就是要相互帮助……”
余光里,凌难的背似乎耷拉下去了,他到最后还没有成功地扎出一只小狗,只好默默地把狗尾巴草插回花瓶里。
夜色也愈发浓郁,吃饱喝足后身体疲惫,郑秋实又爬上床呼呼大睡。
睡意朦胧中,烛火熄灭,堂屋里的椅子吱呀几声又安静下来了。
第8章家长里短之护夫宠妻
第二日清晨,郑秋实是被鸡鸣吵醒的,天还是雾蒙蒙的。
想起今天要对付张翠芬,郑秋实瞬间就清醒了,他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
脚肿了快两天了,搓过药之后好了很多,他麻溜地穿上衣服,下床走出里间。
凌难早就起了,在灶边烧着火,灶里的火烧的旺旺的,映得他灰黑的脸红红的。
郑秋实伸着懒腰,向凌难道早安。
凌难点点头,起身朝铜盆里倒入热水,把毛巾放进去浸湿,捞出来拧干,递给郑秋实。
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郑秋实自然接过,将毛巾敷在脸上,捂了一会,用手揉搓了几下。
凌难又接了过去,把毛巾洗了洗,端着铜盆,走出堂屋,倒掉洗脸水。
郑秋实蓦然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
在这个朝代,连牙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