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页
【】他现在很高兴……而我要说的话,会叫他没了这副高兴。
但我还是要说。
“你那样行事,一直让我觉得非常恶心。以前给你征战,我就常常觉得自己做错了。现在陪你睡觉,更让我觉得——”
他抬手扼住我的喉咙,很快,但动作很轻,没有收紧手指。我却还是下意识地停下来,看着他。
“继续说。”他说。
“松开。”我说。
他亲亲我的嘴唇,对我笑笑,接着手指骤然收紧。我抬手想去掐他的脖子,他却趁势把我一扑,紧贴着我把我压在地上,制住了我的手臂。呼吸不畅,又和他用劲拼力,我很快觉得窒息起来。【】
他松开了我,在我大口呼吸的时候凑上来吻我。我觉得我的肺里吸进的都是他呼出的热气。他好热,把我也煨热了。
“知道吗,阿信,【】我特别喜欢你这样——一开始嘴硬,说你恶心这事,到最后却是——”
【】
“我没说恶心这事!”我大叫道,“你——别——等等!”
“好,我不等。”他说。
【】
“真好看,阿信。”魏弃之说【】
我在舒服中又想起汾州。不只是汾州。想起刘十九。不只刘十九,挨骂的王太御。还有桃林公主,赵常侍,小神童。还有很多很多人……我受着他给我的舒服,给我的快活时,他们正因为他而受苦。
我真不是东西啊。我想。
我想先【】再说。我现在只想【】。
我原来听过一个说法,说男人吧,【】完了那一刻,最清醒,最是个人。我觉得是这样。
他饱足地拥着我,【】而我就没有他这样的轻松了。我【】完了,清醒了,开始加倍唾弃我自己,加倍觉得难堪。而他……他倒是主动提起汾州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