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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大哥有什么话想和魏大人说吗?”
“没有。”
她显得很失望。
我真不知道,魏弃之在玄衣营调教孩子都怎么编排我的——我怎么觉得,刘十九对我错误认知挺多的啊?
今天吃鱼,还有酒,我大喜,甚至想留刘十九陪我一起。但小丫头一直一丝不苟恪守魏弃之的命令,不陪我吃饭,走了。
我吃了一半,从鱼肚子里夹出了被系在一起的一把钥匙和一枚竹筒。
我看看铁门,静悄悄,火光如常。我把它们解开,钥匙轻轻放在地铺下面。我打开竹筒。
绢布上写着字条:助君出逃,见蛇为号,行动当速,向东。
我把竹筒也放到铺子下。
刘十九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甚至因为今天打到了我的手,还挺高兴,以为是她终于进步了。
我躺在铺子上,注意着四周。蛇?怎么以蛇为号?——哦,通风口……会不会晚上出来?
我不敢睡,只好去拿一本书来翻。邓公子给龙阳君画的春宫图。我翻页,其实根本没在看。我想:是谁要救我?
谁可能知道我被魏弃之关着……不,谁有这个意愿来救我?我混得不太好,魏弃之的党羽,不会乐意来救我;魏弃之的敌人,也不大可能有这个意愿……
我想不出来。
但我还是要搏一搏。万一出去了呢?
我撑着困意,瞪着图画那两个衣衫半褪【】的男人。这是后面的部分了,信陵君生了重病,快死了,给他哥下毒的事也暴露了,龙阳君来问罪,信陵君和他吵到吐血,最后却还要【】……仇恨,痛苦,疾病,死亡,都挡不住他们【】的渴望,我难以理解……
铁门突然开了,我看过去,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魏弃之。
“阿信,”他笑着问我,“在看什么?”
我经常觉得魏弃之不好懂,可有时候,又觉得他特好懂。比如现在,他向我走来,我知道他心里只有轻松,快乐,以及渴望,想和我【】的渴望。
他不知道。
魏弃之坐下来,揽住我的脖子,贴我贴得很近,冲着我的耳朵说:“阿信喜欢?那不如我们一起,把上面的姿势都试一遍吧。”
我的耳朵烧起来,心里突突地跳。我不想让他看出什么异样,假装为他的话很不高兴,拉下脸来:“你是要累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