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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斗不过她们。”
她最讨厌雌竞,不愿日日只有通过与其他女子勾心斗角,才能见上心上人。
这句后找补的话却把盛祁逗笑,都说未雨绸缪,她愁的似乎太远了些,而且以她多次帮衬自己的能力,这天底下大抵没有比她更聪明的女子了,她怎会斗不过他人。
本想笑她一句,可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
盛祁脸色一僵,想到她曾经问过自己是否会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时她的神情说明这并非是什么玩笑话。
当时他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却因从没念过儿女情长,而无法作答。
如今,他大抵是知道答案了。
如是想着,心底愈发柔软,他哄着她:“我只有你一个妻子就好。”
“不好。”宋抒然胡乱摇着头,将头抬起,下巴垫在盛祁的肩膀上,“现在你信誓旦旦,日后被大臣们日日劝诫扩充后宫,开枝散叶,为保戌京安稳,你还是会被迫纳的。”
盛祁喟叹道:“不会。”
似是猜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宋抒然想都没想又开了口:“那大臣们就会说你不以戌京为先,沉迷儿女私情,我就是妖后、妖妃,该以死谢罪。”
这样的历史有太多,类似的古言小说她也看过太多,无一不是男主以大局为重,而负了爱人,与其这样她不如不要。
“不如和离。”想到即说出了口。
这话来来回回说着,最后又扯回了和离,盛祁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的心情,又被她破坏全无。
他还没有向她发脾气,就感受到这丫头在他背上生起了闷气,气呼呼地,还时不时一个长呼气。
自己嘴里提的合理,自己怎还气上了?
不知不觉走回了客栈,先前招待他们的伙计正一边打扫着一楼的卫生,一边与盛祁的马夫闲聊。
瞧见盛祁背着宋抒然进来,马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赶过去,紧张地低唤了声“爷”。
马夫本应帮衬,可盛祁背上的偏偏是皇子妃,他不敢无理,可又因不知为何皇子妃会被背回而慌张。
听盛祁说宋抒然不过是喝醉了,马夫才长舒一口气,有眼力见地接过早已熄灭的兔子灯,拜托伙计去后厨找人做份醒酒汤后,便跟着盛祁上了楼。
将兔子灯放在厢房的矮柜上,问过盛祁可需要做些什么。
盛祁刚把宋抒然安置在床榻上,起身整理着衣袖,随意摆了摆手:“无事,明日一早就启程回戌京城,你便早些歇息吧。”
马夫应了声,便不再过多打扰,出门阖上了门扉。
听到马夫带上门的声音后,盛祁才又坐回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