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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身后人快步跟上自己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开了口:“殿下走错方向了,书房在我方才过来的那边才是。”
本以为会听到盛祁一声道歉或是解释,可身后传来的却是一声听似心情很好的轻笑。
宋抒然心里倏然又气了几分,她在生气,那人却不以为意。
一想到如此,她就更是什么也不顾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日后殿下与我和离了,娶了心仪的姑娘,若是她说什么殿下都不听,那是会伤人家心的。”
这话明明是带着说教意味的,可听上却酸溜溜,丝毫没有威慑力,反倒是自己心里更加堵了。
她气不过,索性闭嘴,加快了步子,想着快些回去闭眼睡觉,睡着了就可以不用和盛祁置气时,手却忽地被身后人牵住。
那只手很是宽大,由于其主人长期练武的原因略有粗糙,指腹上还长着薄薄的茧。
整只手又因为他高热还未退,所以甚是暖和。
宋抒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惊到慌了神,原本还嚣张跋扈的模样顷刻间消散,她的脑子就这样顿住,不知该如何,只得让盛祁乖乖牵着自己。
盛祁起初是怕她反感,并没有很用力地握着,见她未做挣扎,才小心翼翼地调整了角度,变成了更亲近的十指相扣。
不知何时他已追上她的步伐,伴在旁侧,与她并肩,沉声道:“我从未想过与你和离,你也不必有那般想法。”
大抵是盛祁发着烫的身体靠近了的缘故,也或者是方才那番如誓言一般的话语,宋抒然感觉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春夜里暖暖的夜风吹过,拂得她的脸如才刚刚酿下的醉人的桃花。
她不敢抬头,声音只得从下闷闷地传出来,依旧还带着倔强的小脾气:“我的意思是……”
“方才我看你睡得香,才没忍心叫你,但确有要事出去一趟,侥幸地想着动作快些兴许能在你醒来前回去。”
盛祁知晓她还未消气,于是认真地解释着,话语间还带着些委屈的意味。
按理说这府邸里分明是他最大,若是堂堂皇子出府,还要征求皇子妃的同意,外人听得了,都会笑话他无勇。
可无论是在寝屋时的警告,还是刚刚带着小脾气的气话,在他心里都是宋抒然对他的关切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