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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水后,大白享受起来,在水里头玩儿地不亦乐乎,地上全是它弄出来的水,湿漉漉铺了一地。
岑致身上湿的差不多了,好在浴室里暖气充足,也不觉得冷,就是身上黏黏糊糊的难受。
他给大白搓干净了毛发,换了浴缸里的水,重新放了一缸干净的,弯腰去抱大白时打了滑,一时没有抱起来,还差点摔倒。
“大白,你是不是该减肥了?”,岑致无奈地揉一把它的脑袋,沾了一手的泡沫,大白听得懂是的,汪汪应和一声,甩了甩尾巴,因为吸满了水变重了没能甩起来,它新奇地回头看了一眼,鼻尖碰碰自己尾巴,很担心的样子。
岑致看的好笑,心里头被软化了,擦干净手打算再抱一次,身后灌进来一阵凉风,把浴室里的闷热期气吹散了不少,沈郁亭进来后很快关了门,声音也被浴室里的水雾浸地有几分沉,
“是该减了。”
岑致刚要回头,他已经伸手一把把大白抱了起来,下一秒就放进了浴缸里。
“你怎么也进来了?”,岑致直起腰,看一眼地上的水,提醒他,“小心地上滑。”
沈郁亭看也不看地面,举起刚刚抱过狗的双手,伸到他面前,声音软化下来,“手脏了。”
岑致看他一眼,自觉把他的手拉过来,低头用毛巾一根根擦干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笑着道,“你们两个都很会撒娇。”
“嗯?”,沈郁亭原本是低头看着他的,听他这么说扭头看了蹲在浴缸里用爪子扑水的大白狗,哼了一声,“我比它厉害。”
大白尾巴拍拍水,睁着大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们两个,没看懂也没听懂,低下头继续玩儿自己的水。
“这也要比啊”,岑致松了手,好笑地看着他,“怎么胜负欲奇奇怪怪的。”
他半仰着头,衬衫领口先前因为闷热解了扣子,又被水汽氲湿贴在皮肤上,几乎是透明的,堪堪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眉眼被晕染的生动,像是一副入了魂的水墨山水。
沈郁亭漫不经心地溢出一声‘嗯’声,眼睛从岑致染了水雾的眼一路往下,继而在鼻尖停留,最后停在两片比往常红润的多的唇上。
心神一动,大脑甚至来不及做思考,他就低下了头,动作轻柔地贴上那一处。
闭上眼的瞬间,沈郁亭似乎有点明白那句诗的意味。
春入花梢红欲半。
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