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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岑致没说话,沈郁亭声音都放低了,“会给你造成困扰吧,对不起。”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听起来很自责,岑致抬头,目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看着那小片的、羽毛一样的薄片轻轻动了动,弯起眼睛,逗他,“怎么看着快要哭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沈郁亭抬头看他一样,离得近了一些,黑且亮的眼睛此刻都有点暗沉,“…没有哭”,他顿了一下,小心地继续问,“你刚才不说话,是生气了吧?”
本来这件事他就没打算这么早告诉tā • mā • de,更何况现在岑致还没有答应他呢,就这么告诉了要是给他引起麻烦就不好了。
“嗯…”,岑致摇摇头,“没有生气,这件事说与不说是你的自由”,他有些紧张地收紧掌心,抓着椅背的手指加了力道,“阿姨她,很难接受吧?”
沈郁亭一愣,随即很快摇头,“不会”,他低下头,捏了捏手指,“她找我谈过了,最开始是不太接受的,但后来告诉我一切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
“而且”,他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向岑致,眼睛弯了弯,“她说如果是你的话她是放心的。”
“阿姨是这样说的么?”,岑致怔愣着看向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程清是开明那一类的父母,只要接触过就能知道她是更倾向于倾听子女自己的想法的人,岑致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没有想过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