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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神来,沈郁亭已经离开了。
直到回校的前一晚,沈郁亭没再提起这件事。
两个人照常相处,好像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岑致发现沈郁亭好像对席蕴的敌意更大了,之前可以算得上漠不关心,现在不太一样了,经常要问一句,今天席蕴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左思右想没想到这样的理由,最后没办法,岑致只能把这归结为两个人的气场不和。
一声响亮的啰声唤回神思,他抬起头,看见拄着拐杖的老村长端着一杯酒站起来,积淀了多年风霜的双眼在月光下很亮。
这是村里坚持要办的送别会,此刻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前所未有的热闹。
院子里摆了好几张桌子,每一张上面都有酿好的米酒,用碗盛着自己酿的米酒,甜味儿飘的很远。
今晚的月亮很圆,银光倾泻而下,绸带一般飘飘然落在树枝梢头、草叶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