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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思来想去,觉得要不是什么急事,他不会这样着急。
“不是”
沈郁亭在他还在想的时候出声,“不着急”,他垂下睫毛,声音放的轻了些,“不是急事,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抬头看了岑致一眼,却有些不敢看他似的,刚一触及到就移开,留下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你慢慢吃,我之后再和你说。”
这之后沈郁亭没再出来过,倒是岑致一边吃饭还在一边想他是要和自己说什么事情。
期间席蕴发了微信给他,一连好几条,他打开看过了,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由还是觉得尴尬。
最终只是回了简单的一句话,再多的没有,岑致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收拾过碗筷,外头日光慵懒下来,他坐在外头晒太阳,正要给沈郁亭发消息,忽然想到这么久没出现,或许是睡着了,发消息过去可能会把人吵醒,抬起的手指就悬在手机屏幕上,半晌没动。
身后的门却轻轻响了一下,岑致一怔,回头去看,看见门被轻轻合上,沈郁亭半蹲下来,手里捏着一束花。
他家里也养花,顾木青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但她常在外头,花就交给了岑致照顾,久而久之地知道的种类也就多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两朵粉嫩的花是芙蓉,是刚采摘的样子,花瓣和花枝上的几片绿叶都很新鲜,香气淡淡的。
“是花啊”,岑致笑道,他想到临上山前这人很认真对自己说要拍照的样子,笑意渐浓,问他,“除了花还有照片是吗?“
“有”,沈郁亭今天似乎格外认真,每一句话、每一个问题都回的很仔细,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花,没拿花的那只手微微收紧,指尖抵着掌心,轻轻攥着,“但那个和花时两码事。”
他的手跨过膝盖,手肘倚腿上,花骨朵朝着岑致的方向,露出完整的花瓣和花心,木芙蓉的花瓣的足够多,一朵就很繁茂,两朵在一起,花瓣重叠在一起,不及玫瑰的红,但由透白到浅粉的渐变朦胧又虚幻,凭生出独属于木芙蓉的浪漫。
原来今天回来后,背后的手里藏着的是这个。
两码事?
这句话字面上太简单,岑致反而不理解意思了,他觉得有点困惑,可还未开口,就看到了沈郁亭的神色。
好像一种下定决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