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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贵妃就这么淡然看着他二人亲密,眼角含着笑,竟未说一句反对,只平静提醒道:“你是皇子,成婚不是小事,还需你父皇首肯。”
段景忱道:“父皇那处,还要劳烦母妃替我费心。”
豪门贵胄,豢养男宠倒也不是稀罕事,只是大张旗鼓娶男子为正室的,从古至今少有,传出去荒唐,丢世族的脸面。
兰贵妃捻动着佛珠,思量片刻,道:“待你父皇身体好些吧,这些时日你父皇病情愈发重了,你现在去与他说这个,不是时候。”
“父皇的病又重了?”段景忱目光一暗,眯眼沉思,“父皇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兰贵妃忧心摇头,“太医也诊不出具体病症,你父皇那病,每每发作,疼痛难忍,可每次却都是不同的部位发病,有时是头部,有时是腹部,症状也不尽相同,时而咳嗽,时而呕血,时而浑身抽搐,查不出病灶究竟在何处。”
段景忱越听面色越阴冷,父皇年轻时,曾多次率军亲征,骁勇善战,体魄健硕,这几年却毫无缘由染上了恶疾,久治不愈,身体日渐垮塌。
“母妃。”段景忱怀疑地问:“父皇……当真是染病么?”
兰贵妃手中的佛珠一顿,而后继续捻动,提醒道:“不要胡乱猜忌。”
不是染病是什么,什么人会如此大胆,敢加害于天子。
段景忱却不肯罢休,又问:“去年,朝中起了流言,说父皇暗中改了传位诏书,母妃可有听说过?”
兰贵妃面色沉重,道:“此为谣传,你父皇未曾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