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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阻止他入魔的任务就更加艰难了,这是一件环环相扣的任务,在任一节骨眼上掉链子都会影响他后面的进度。
归海翊鸿从严肃之态转为平和,先是让他起身,笑容温和地问道:“小徒儿,你做了什么错事?”
比起严厉地训斥他,以及惩罚他,这种温和的问话反倒让被询问者心里发毛。
想起这位师父的性格可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临清寒吞咽了下,才缓缓地说出了实话:“我不该私自下山去玩,在山下我遇到了一位魔修,是大师兄他救了我。”
“哦,尘晚也参与了?”
临清寒一惊,他以为这件事是因为郁尘晚跟师父提到,才会演变成这样。
原来郁尘晚并没有告知他们的师父吗?
可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了。
他这算是出卖大师兄吗?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师父,大师兄是因为我的求助才下山的,这件事跟大师兄无关,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尽管他知道归海翊鸿会对郁尘晚是有偏爱,而他这位大师兄郁尘晚本来就不被限制行动。
就算下山一事跟郁尘晚有关,大师兄也不会被怎么样。
临清寒以前还挺讨厌这种带点“圣父”病的人设,但原来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却无法把另外一个人拖下水。
有病。
他自嘲。
归海翊鸿依旧很平静地问道:“后来呢?”
临清寒:“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带着半面具,他说他要找师尊,后来,大师兄来了,称呼他一声薛前辈。师父,他是谁?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归海翊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眉头轻蹙,问:“他还说了什么?”
临清寒回想着,薛恒竟那天说了很多,当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一直在问,导致他的情绪崩坏。
“……他说他最恨的人是师尊,他要让师尊经历他所有的痛苦。”
“嗯。”
临清寒几乎将薛恒竟所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除了那些他询问对方就没有想要标记的oga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
“师父,那个人跟师尊……他们……是不是……”临清寒想说某个词,但显得在长辈面前谈论尊辈这种八卦,十分的不合适,话锋一转:“有很大的仇恨?师尊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用他作为容器吗?”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仇恨是可以不断累加的。
只是因何而起才是关键,解铃还须系铃人,薛恒竟对苍鹤龄所产生的恨意并不是他能解决的。
归海翊鸿却摇摇头:“小徒儿,有些事情就当作从来没有听过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