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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祝如疏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当真如沈知节所说的那样,那么固魂钉对她不一定会有效果。
他不蠢。
只是任何有用的办法他都想试一试。
祝如疏却在沈若烟和南宫信走后,那口中不断溢出的污血几乎未曾停下来过。
他怕在林鹭面前太过于狼狈。
冰冷的月色铺陈在他房中的地面上,零零散散,宛若破碎割裂成无数块的玉盘。
少年苍白的神色甚至比月色还冰冷上几分。
他如瀑般墨色的青丝顺着月色一同铺陈散落了一地,他穿着单薄的白裳,只有口中溢出的鲜红血液同墨发和白裳形成鲜明而又浓墨重彩的对比。
他在哪月色之下,一坐便是漫长的一夜。
他用内力去抑制着不停涌出的污血。
直至天色逐渐破晓,划出一际亮色,他才停止下来。
祝如疏将衣裳换了,便准备去林鹭的住处,他虽然眼盲,但是却心中能够知晓时日究竟过去了多久。
谁知他却来迟了一步。
破晓之际,林鹭却不见了。
他俯身摸着温度渐渐散去的被褥,神色有几分难得的木楞和茫然。
祝如疏心中却难得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她究竟去了何处?她会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