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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得那样少,手腕纤细,身心单薄,肤色苍白,风抚起袖口,林鹭看见里面那几道骇人的新伤疤。
林鹭最初没有在意他割腕放血这件事,如今却越发的频繁,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人哪有不死的。
林鹭扯着他的衣角板着脸说:“你过来。”
少年难得乖乖听话,将手中的梳子放下,走到了她身前。
她将少年的指尖掐在手中。
问他:“为何总是要放血。”
手腕处的伤口是昨日割的。
祝如疏昨日在少女的房中坐了一夜。
从晨间日出到深更露重。
纵然日月如何变化,在他眼眸中也仍然只是一片苍茫的黑色。
他偶尔会握紧床榻上昏睡少女的指尖,掐着她一节一节的指骨,缓缓往上,圈住她的手腕。
少年的心跳个不停。
从那时在那车上起,便总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坏”了。
脸颊也是滚烫的。
他发现这样会轻松一点,血的流逝会带走他身体中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