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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晓,牧如景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为了孟青竹,沈知节这人究竟能狠厉到何种程度呢。
他甚至能牺牲自己同孟青竹的女儿。
从前他不是没有这般想过,只是牧如景拼死拦下来了。
那时牧如景将尚在襁褓中的沈若烟护在怀中,他本就不修剑道,自然难敌沈知节的一招一式。
沈知节手中握着剑,抬眸冷冷的盯着他。
牧如景浑身上下都是伤,却还是要拼死护住怀中,孟青竹唯一的血脉,他愤怒至极,朝沈知节喝道。
“沈知节,你所如此,那孟青竹便白死了!”
“你究竟有没有心?连自己同她的女儿都能牺牲!”
沈知节闻言却没有丝毫的悔过,只是在牧如景提起“孟青竹”三个字时,他眼眸中才多了几分微微闪烁的光,却又顷刻间被掐灭了。
沈知节薄唇微启,好似觉得牧如景所言字句好笑至极。
立于寒风中,风猎猎吹着墨色裙裾,他声音薄凉。
“我为何,不能牺牲她?”
他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声音阴冷极了,步步毕竟,已然站在悬崖边缘的牧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