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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心惊摸了摸周身各处,发现竟然无一处伤痕,衣裳上也无血迹。
祝如疏这种洁癖重度患者,当初初见之时,林鹭只是看看扯了扯他白裳的裙裾,那人便给了她一个冰冷到像是在“看”死人的极为不耐的眼神。
她这下呕了祝如疏一身的血,那人竟然没将她杀之而后快,反而留了她一条狗命,林鹭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若是祝如疏同她秋后算账怎么办?
昨夜她恍惚间记得,她看着祝如疏许久,还以为牡丹精成了人形,他衣裳是白的,像铺陈开的画布,少年苍白,衣裳之上血色印记与他的薄唇是嫣红的,瑰丽极了。
林鹭在床榻上缓了缓,这才敢踩下床。
只是一夜,她的身体怎么就虚弱成这样?连下床走路都费劲。
虽说前几日她便感觉到身子衰弱。
只是那时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那时所反映出来的不过是嗜睡和易疲惫。
林鹭当初甚至以为是她同祝如疏周旋太累了所致。
没想到竟是身子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