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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慌了,“你乱说什么?!”
“有没有乱说,把匣子拿出来就知道了。”梁老爷子掏出烟锅,林兰兰在身边,他没点烟,但烟锅往嘴里一含,一家之主的架势立马放开,半眯着眼睛睨向梁母。
梁母吞咽着口水,“爸,你别生气,我这就去。”
不止林兰兰的工资,还有她这些年的私房钱,统统放在木匣子里,要是拿出来,老爷子一个脑热,都拿给林兰兰那个死丫头,她不赔大了。
这个年代人民币最大面额10元,也就是著名的“大团结”,五百四十块钱,好厚一大叠。
林兰兰去接,梁母舍不得,林兰兰强行拽过去,转身坐到凳子上,一张一张地数起来。
梁母看着肉疼,跟那些钱是自己的血汗钱一样,林兰兰就是土匪。
“少没少?”梁老爷子问林兰兰。
林兰兰摇头。
梁母伸手过去,“有钱了,赔衣服。”
梁老爷子一烟锅过去,“一家人赔什么?再说,就袖子坏了,缝缝照样穿。”
林兰兰赞同地点头,“梁爷爷说得对,婶子不也时常教导我勤俭持家吗?”
将大叠钞票放进兜里,林兰兰很有成就感,果然一份付出一份收获,只有学习才能进步,进步才能有钱,有钱才能买葡萄酒喝。
梁母噎住,脸上挂不住,使出杀手锏,“兰兰,其友知道这事,他得多伤心啊。”
死丫头多喜欢她儿子,别人不知道,梁母能不清楚,为了心上人,林兰兰可以毫无自尊。
只要她儿子一句话,那些钱,林兰兰二话不说,立马乖乖上缴。
“他不会伤心,”林兰兰抱着搪瓷缸喝水,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他有喜欢的人了。”
为了林家房产,梁母替儿子说话,“工人俱乐部是误会,他们亲一块是意外,兰兰,这事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好的不学跟人学会翻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