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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大伙思想保守,对夏辰安第一印象都是,这怕不是二流子吧?下意识抗拒退缩,同时控制不住被吸引,明知危险又具诱惑力,很矛盾。
附近有人认出夏辰安,“那是木器厂的小夏厂长吧?长得可真好看啊!”
“好看能当饭吃?没瞅到他身上穿的什么,他们厂子的工装,还是补丁又补丁,家里得穷成什么样。”
“不应该,小夏厂长他们不是沪市那边迁过来的吗?听说原先的木器厂在沪市也是数一数二。”
“再厉害有什么用?已经上交公家了,现在的木器厂,要资金没资金,要技术没技术,就一批从旧厂子跟过来的老职工,夏辰安想要做大做强,怕是做梦哦。”
“而且,你看他那样像干正经事的人吗?听说接手厂子前就一二流子,逗猫遛狗调戏女同志,因为流氓罪还劳改过,就他这样参加联谊会干嘛?万一哪个女工友不知情被他拐走,谁来负这个责?”
“木器厂就在肉联厂对街,一排破旧的土坯平房,猪圈改造的厂长办公室,家属院的窗子都是旧报纸糊的,一刮风,满嘴沙,拿什么跟人家肉联厂红砖瓦房比,这些,林兰兰住肉联厂能不知道?故意招惹夏辰安,就想吸引梁厂长注意。”
在她们眼里,夏辰安连梁其友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嘴上不说,心里都盼着夏辰安把林兰兰拐走算了,一个二流子,一个病秧子,简直天生一对,免得祸害别人。
林兰兰和夏辰安的目光碰在了一起,许久,没有一方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