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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说得,仿佛这事做了成千上万遍,十分熟练。
辛甜涨红脸。
臭不要脸,竟然当着陆让的面,把她和爸爸说成同伙!
太奸诈了。
辛甜想要反驳,没等再开口,手里又被塞了东西。
再抬头看,刚刚还站在跟前说话的两个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生气!
她和爸爸才不会干抢人东西的事。
辛甜看清楚手中拿的粮本和钱,抬头看了眼狼狈的陆让,主动走过去。
“还你的东西。”
天亮了几分,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青年五官被揍肿了,除去沾上的泥巴,还混着猩红的血液。
辛甜:“呀!你受伤了。”
陆让视线落在她背后。
辛甜一把将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塞,就地揪了把挂着露水的青草,“你别动,我帮你清一清脸上的泥巴,看看到底伤在哪了。”
陆让面色冷冷地避开,“玉佩。”
辛甜皱眉,“玉佩又不会跑,你流了好多血。”
“死不了,玉佩。”
“……”
辛甜叹口气将草塞进他手里,才摘下小背篓,等目光探进去看清情况,动作僵硬住。
筐底,圆形玉佩裂成太极形状的两半,红绳就此脱落,孤零零地悬挂在锄头上。
完了!
陆让察觉到什么,强势地抓住背篓拉到面前,看清全貌,眼前有一瞬间漆黑。
辛甜感觉山脚的风吹起人来,阴冷阴冷的。
她眼睁睁看着陆让捡起玉佩,仔细地拼接。
辛甜有点心虚,“裂了。”
好像是撞到她手锄上才断的。
“那个,要不要我拿回家用鞋胶帮你黏上?”
陆让缠红绳的手顿住,随即凌乱地将玉佩塞进口袋,“不用。”
辛甜又想到什么,“不然我带回家让我爸看看能不能修,他很厉害的,什么都会。”
陆让弯腰捡起掉落的钱,装好,才去扶倒地的芦苇墙。
辛甜瞧见,放下小背篓上前帮忙扶了扶,“你是不是还怀疑我爸爸和刚刚抢你东西的人是一伙呀,真的是误会,我爸爸是好人。”
好人?
陆让想起无意见过几面的辛继荣。
偷鸡摸狗的叫好人?还是调戏妇女的叫好人?
陆让讥笑一声,继续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