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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卿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话闷在心里许久,终于在某一日主动问了佑澜,却得到这样轻描淡写的回复:
“无用之事罢了,何苦费这些心力。”
钰卿:……
她总算是知晓,其他半神中流传的那些传言是因何而起的了。
师父如此,可她却做不到。恰巧佑澜闭门不出,钰卿便不再像以往那般日日登门,而是来到长老殿,旁听其他命君汇报上来的纪要,试图自己钻研解读命理之道。
头一次去,她便碰上整个栖灵境资历最高的蒲风长老。
钰卿无意叨扰诸位长老,原只想立在殿门外,旁听殿内驿使汇报,却不料还不等她站定,蒲风便敏锐察觉到她气息。
屏退驿使,问明钰卿来意,蒲风望她一眼,接着问道:“你师父怎不教你?”
钰卿抿起唇:……
见她不答,蒲风略一思索,忆起钰卿的择师决定:“你师父是佑澜?”
“是。”
蒲风了然:“难怪。”
“既然如此,这命理解读,便由我来教你。”他道,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模样,仿佛对佑澜行事毫无意见:“其余的,你还是要多跟随佑澜修习,她虽惫懒,对术法的运用,却是可遇不可求。”
“若能尽数习得她的术法,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可积攒福泽功德之事,只除了一样……”
说到这,蒲风停顿下来,看着年纪尚轻的新任命君,沉默几息,最终止住原先的话头:“无事,随她好生修习罢。”
有长老指引,拆解命石纹路对钰卿而言便成了一件简单的事,不过几日,她便全然掌握了其中诀窍,再不必去长老殿叨扰。
连自家门也不必出,是以她许久未见过佑澜。钰卿不知她在做何事,也并不关心,毕竟自己这个徒儿不再登门,佑澜也从不过问。
可她的那只瑞兽却不消停。
钰卿日日待在府中,记录她所管辖的凡人命理,她牢记着栖灵境戒律,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一丝松懈。可她的青鸟却神情恹恹,无精打采的,扰得钰卿也难以静下心。
她停下手头事务,蹙起眉:“你怎么了?”
青鸟低低叫了声,不太愿意搭理她,身子蜷缩着朝向窗外。它望着佑澜府邸的方向,黑亮的小眼睛里竟是涌上泪水来。
它这副模样顿时让钰卿有些无措,她来到青鸟面前,又不知该如何对待它,思来想去,只能先猜测着问道:“你想见她?”
青鸟这才抬起头来,叫声响亮了些,希冀地望着钰卿。
可钰卿却不明白:“为何想见她?”
这句话说得青鸟眼中蓄满的泪水一下子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彼时的命君感情简单,尚不知何为思念,何为泪水。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段时日未见面而已,即便是永不再见,她心中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