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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心思很好懂,堂上除了阿澜和钰卿,所有人都对扶承这般表现的缘由心知肚明。
扶义早在扶昌那里知道阿澜身世,此时简单问了几句阿澜身体以及她母亲的宗系,便让扶承送她们回去。
陶婉看着钰卿那毫无所觉的神情,暗自感慨了一句阿澜任重道远,决定再帮她们一帮。刚好此时她结束诊脉,陶婉提笔,沉吟思索着,慢吞吞地给扶义开药方子。
见她如此,扶昌果然叫住扶承:“叫下人去送就好,阿承你留下,听听陶大夫怎么说。”
扶承:……
他收回已踏出门槛的脚,蔫头耷脑地站了回去。
扶义道:“让阿承去吧,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好紧张的。”
扶昌拉着脸瞪了扶承一眼:“不论如何,他都得听一听他父亲的病情。”
接着他又看向陶婉,急切询问道:“陶大夫,我兄长这病……”
陶婉写好方子,搁下笔道:“扶族长这病应是多忧多思以及常年操劳导致体弱、气血亏损,我已开了一副安神补气的方子,只不过……”
扶昌急切问道:“不过什么?”
陶婉道:“多忧多思是心病,心病仍需心药医。扶族长有心结,心结不解,只喝些汤药,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此前还是一副急切模样的扶昌突然沉默下来,扶义也不说话。在这略显沉重的气氛里,扶承出声问道:“心病?什么心病?”
他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问:“是和姐姐有关吗?”
见扶义沉默不语,扶承脸上带上些许气愤:“是姐姐将父亲气成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