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乍然一听许青崖成了殿试第一名,成了状元,时柯现在的感受就是高考状元在他身边!
还不是普通的高考状元,是全国第一名!
“好!”时柯一脸惊喜,左右在屋里逛了两圈,“快开库房,为几位兄长送贺礼!”
还未等长风与管事时午走出房门,大管家已经带人抬着箱子进门,“二爷有礼,大爷听闻您同窗好友皆榜上有名,特命小的给您送贺银走礼。”
管家脸上笑容稳当,时柯慢悠悠提醒他一句,“管家,府中行白事,切莫哀毁太过,行事不稳。”
脸上笑得太灿烂,麻烦收收,万一传出去他在孝期耽于玩乐,都是管家的锅。
管家低头领训,面色一僵,“二爷教训的是。此是大爷走府中公库特为您准备的五百两银。”
他指着身后跟的常随,这人还提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
视觉效果拉满,他不免惊疑出声,“府中不是倾家荡产移出来的五百两吧?”
要说这时府,倒也是挺穷的。
一年到头收入一万多,偶尔有点灰色收入能收一万五,但是时府开销也大,能达七八千两。
时府的家产并不多,平日要走礼,人情往来花销比较大,加上要养的人比较多,能剩下一点放在账面上维持大房体面已经不容易。
现在失去时莘,时晏要承袭职务。
减少了灰色收入和固定的俸禄,人情往来走礼增多,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没钱了啊。
嗯,不对,他漏算一人。
时晏的夫人,现在的当家主母。
根据原主记忆,时夫人家里有钱,时夫人的外家来自江南,亲生母亲极为受宠,连带这位外孙女同样受到外祖恩惠。
听闻时夫人在京都的产业有不少,还在极好的地段。
如果她补贴时府,倒也是不可能。
“自然不是。”管家说得又急又快,仿佛心虚。
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外人如何看待时府?
时府还如何自处,如何与人谈婚论嫁啊!
时柯顿时明白,府中不是倾家荡产,倒也差不多了。
嘴角扯了扯,极为敷衍应道,“哦,你说得对。”
时柯眼神淡淡,示意长风收下箱子。
管家见任务完成,立刻带着常随离开西院,这地方漏财!
他不过和二爷见过一面,就送出去一笔大钱,这次虽然不是他的钱,但也是从他手上露出去的。
心痛,后悔!
时柯绕着箱子走一圈,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的银元宝散发出贵金属特有的迷人光泽。
舒坦。
有钱的感觉果然不一样。
茶馆挣了几千两还有黄金在内,但那是他挣的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现在是他从大房手里抢钱,满足感up!!!
虽然他很清楚一件事,这些银子只是大房在用他打出好名声,不是特意为他这个人送的。
但是这有关系吗?
没关系的,反正他不打算为大房正名。
时柯不觉得大房发出示好信号就代表他们之间关系缓和,大房二房隔着原主一条人命。
因为他的穿越,这条人命永远无法宣之于口。
时府,大房。
他们之间唯有你死我活。
大房对时晏送钱的举动颇为不满,时老夫人更是把人喊到慈鹤堂教训。
“听说你今日开库房给西院送了五百两银?”
老夫人肃着一张脸,法令纹深深下垂,留下不好惹的痕迹。
时晏脸上带着汗水,闻言皱眉。
他本来在东院姨娘房里歇息,一听是时老夫人喊他,立刻赶来,然而一到这里就是质问。
他无奈解释,“母亲,这些银子是必须给的。咱们时府在外的名声不好,大多说的是苛待庶弟,治家不严。御史台更是以此上奏,抨击锦衣卫……”
话音消弭,他看着越加严肃的母亲不再言语。
茶盏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时老夫人沉声,“我不管你对西院什么做法,但他决不能活着走出时府!”
时晏心下一冷,不知母亲为何做出这等选择,但他知道这确实是最好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