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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腕的伤口裂开了,血流顺着手掌往下滴。
她说,马车内的暗格里有金疮药。
打开暗格,最先看到的是几颗比一般珍珠大的珠子,许是南洋珍珠还是东海珍珠什么的吧,西戎没有,她也许久没见过了。
珠子铺在什么上,没有发出什么滚动声。
她说那张牛皮下藏了几张路引。
她还说她和大哥会送她到边境的,前提是不伤害她。
手臂已经没什么力气,完全是靠在她肩膀上的。
景仁宫。
徐逃突然惊醒,贴着床大喘气。
念文连忙倒了杯水来,要服侍徐逃喝下。
徐逃咽下水,道:“外面冷吗?”屋子里烧着上好的炭,暖烘烘的,看窗子透进来的光,今天天气似乎不错。
念文回道:“回娘娘,今儿回温了些,还冷着。”
徐逃递回水杯:“我突然想画画。”
“奴婢去给娘娘准备。”
念文正好退下,听到徐逃说道:“到荷亭那里去吧。”
“到荷亭那里画画?湖水怕是还没化……”念文不确定地问道。
岑存舒向来不容置喙,是以她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来劝。
天气虽然回温了些,但到底冷。作为岑存舒身边第一人,念文知道岑存舒的手一直不太利索,天冷似乎还会疼……
况且她虽没伺候过贵人画画,但这画画还需得应景吧,荷花池那边除了那个亭子,还有什么可看的。
湖水结成冰,估计是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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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5章
今天阳光明媚,虽是风吹来有些冷,荷亭这边却颇有意境。
阳光洒在碎冰和水波荡漾的湖面,一条小木舟依在岸边,还有一条在湖中心。
这片水面离几处住人的宫殿都较远,舟上自然无人。这番景象竟让人有些想要探究,这舟可是前朝时候留下的?舟上可有何物?
不免又让人想往这偌大的皇宫走个究竟,当初军队踏破了宫城门,看到的是前朝恍若等着被颠覆的一番物象。
昔日宫人,皆等着被赐死或驱逐。
没有大规模血洗宫殿,没有放火劫掠。
禁军已经一遍又一遍地清理过宫殿,但这方高高宫墙围起的天地里因为是太少人,太少新事物,太少更替,常见冷清。北边宫殿仍旧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