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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必了,让她先休息一日吧,正好我今日也有些疲倦了,有些事明天再处理吧,”明载半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眯起眼睛想小憩一会儿,“去把放在书房里的辞职信退回去,这种事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来一次,你自己处理就好。”
“其实你大可以批准了他的请求,然后借机对中央进行一个大换血,这是难得的好时机,错过可就没机会了。”
“谁?!”明载瞬间从放松的状态惊醒,他抹掉额间上的冷汗,回头去寻找声音的发出者。
“除了您心心念的客人,还有人敢这么大言不惭的和您说话吗?”
牧由站在楼梯上俯视,她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太多,身上的血污与灰尘也全都洗掉了,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旧的,不过也变干净了。
“尊敬的太子殿下,我想知道,”牧由从楼梯栏杆上一跃而下,“您对于反抗战争,到底有着多大的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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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嗥鸣(十)
焦黑的木棍插进泥泞的脏雪中,淅淅沥沥地带出几股污浊的泥水,在松林里留下一条蜿蜒漫长的痕迹。
几年的交道打下来,牧由已经把瓦德内部的狗德性摸得一清二楚了——起初先进行瞒报,等事情解决后再改一下报告上的时间,最后再以一种邀功或推卸责任的姿态报上去,实现坏事变好事的“伟大奇迹”。
利用这一点,牧由就可以用时间差来为自己避开障碍,光明正大地进入诺克顿城了。
“汪~”
“军爷,我是这附近的猎人,最近外面局势dòng • luàn,我就想进去避一避风头,您看看……”
为了防止可疑人员混进国都搞破坏,城乡交界的公路入口处都设上了专门由士兵管理的关卡,对每一个想要进城的人进行盘查,力求实现对标监狱的严格管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牧由用于应对的打扮非常简陋,除了大一号的狼皮帽子能遮住眉毛以上的部位,其他地方几乎没有处理,而刚刚经历的轰炸与火灾更是让她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土,像是从哪里逃回来的难民。
“哈,就你这身打扮?”士兵打量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忍着笑意开始例行公事,“身份证明和暂住证带了吗?”
“那个……回军爷,原本是有的,但……在路上弄坏了,”牧由从口袋里掏出一点少得可怜的硬币,摆出了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军爷您……给小民开开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