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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你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急躁,”站在修复仓前的蚀骇回过头来,他的脸上少见地没了笑意,“你就这么急着抢功劳?”
“别以己度人,我可不是你,”暴虐把手插在裤兜里,“我们的时间可是很紧迫的。”
“是吗?”
“……安排都是上面做的,我也只是个负责执行的人,别误会。”
“可我也没说是哪一方面的,更没表达出任何的质疑或不满,”蚀骇转身走到他的老朋友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
“所以你看,暴虐,离间计并不需要多高超的技巧,”蚀骇慢悠悠的走出房间,“只要彼此之间已经失去了信任,再拙劣的计谋都是百分百成功的,你说对吗?”
“或许一切都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暴虐忽然开口。
“可能吧,旁人的话固然可畏,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心是否在作祟。”
蚀骇甩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咔——
光宁打开病房的门,一股消毒水的气味立刻扑面而来,虽然从小在军医院长大,但光宁依旧很讨厌这股味道——这往往意味着有人受伤或死亡。
“你来了?”牧由的脑袋微微挪动了一下。
“牧由?你醒得可真够快的,”光宁惊讶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高凳子坐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随你的便。”牧由没那个心情。
“你……行吧,好消息是,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那个袭击者只是为了打晕你,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所以你很快就能痊愈了。”
“坏消息呢?”
“坏消息嘛,你应该也猜到了,”光宁拿出一份文件,“不管怎么说,你总要为昨晚的事负一点责任,考虑到事态的严重性,很长一段时间的封闭调查是必不可少了。”
“……我接受。”牧由的表情依旧很淡定。
“那好,我要跟你说一xià • zhù意事项以及后面的安排,首先……”
“但我还有一个要求,”牧由打断了光宁的话,并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我要去明辞那里一趟。”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然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