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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喜欢花,”牧由平静地将话题转走,“就采几朵装到花瓶里。”
“不用了,它开得好好的,干嘛要摘走呢?”
“再过没几天就要降温了,这种花怕冷,活不过冬天的,放到花瓶里还能多开一会儿。”
说着,牧由便伸手要去摘花,却被明辞用胳膊挡住了,“树上的花开败了,明年还会开出新的花来;花瓶里的花败了,就再也没有新的花了。”
牧由默然。
天冷的越来越厉害,再灼热的花也无法使人更加温暖了,明辞瑟缩了一下,便拉着牧由的衣摆要回去了。
“再等一下,”牧由把自己的外套给了明辞,“有个人要过来了。”
“谁?”
“几年不见,牧长官还没忘记我这个老朋友啊?”
一个穿着宽大羽绒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材瘦弱矮小,配上厚重的衣服显得非常滑稽;鼻梁上有一道极深的疤痕,甚至将整个鼻子都切成了上下两半,狰狞可怖。
“果然是你,成服,”牧由的眼睛依然在盯着那朵小花,完全没有看那人一眼的意思,“好久不见,我听说你最近和齐维尔的孙子走得很近,怎么不待在都城里,反而往这危险的地方跑呢?”
“嗨,牧长官这是什么话,”成服点了一根烟,一口气抽了半截,“我本来就是在前线当兵的,怎么就不能回来看看呢?”
“毫无说服力。”
“嘿嘿……您果然还是了解我的,”成服丢掉烟头,尴尬地笑了两声,“那个……我听说……是01杀死了齐维尔先生。”
“哦~原来你是为这事儿来的,”牧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记得你从我手底下离开后,就去给01当了司机,对吧?现在混得怎么样了啊?”
“现在……还是司机……”
“难怪,怕跟都城里的小少爷闹掰,所以又想来投奔我?”
“嘿嘿,还是牧长官您聪……”
“滚!”
牧由依旧没看他一眼。
“那个……牧长官……”成服窘迫地搓了搓手,“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厚道,但是我毕竟也没干过什么太对不起您的事情吧?你大人有大量,有饶了我这一……诶,牧长官!”
牧由懒得听他这一连串的客套话,留在这里和他见面,也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现在该做的都做了,自然是该直接拉着明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