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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玉那日去亨特店里取衣服听说了沈弦的事情,着急忙慌赶来看望沈弦。
连敲了三次门都无人应答,发现门没锁,徐子玉直接不请自入,进门差点被酒瓶绊倒。
沈弦抱着和蓝鸢的合照直接对瓶吹着酒,不管不顾来人。
“何必为了个不值当的人糟蹋自己!”徐子玉抢过沈弦手上的酒瓶。
沈弦想从徐子玉手上抢回酒,但碍着她怀孕怕惊了胎气,直接又开了新的一瓶继续喝。
“想死啊,你自己肝不好还这么喝。”徐子玉气得直接把酒瓶摔地上。
沈弦看着撒在地板上的红酒,又想起蓝鸢那句桥归桥、路归路,抱头痛哭起来。
“她怎么可以半路不要我!”
“她为什么抛弃我!”
“我不信她不爱我!”
边哭着边自言自语。
徐子玉不怎么会安慰人,她看着沈弦这般心碎的模样也不知如何是好。
“慢慢就会好了,你看我,不也放下对你的妄想了。”徐子玉只能现身说法。
“放不下,我做不到。”沈弦泪眼汪汪看着徐子玉。
“回英国吧,回去读书,继续追求你的理想,换种生活。”
“如果放不下这段感情,那就试着用其他事情麻痹自己吧。”
徐子玉劝着沈弦,她能想到让沈弦振作的办法就是回英国了,如果继续待在这个蓝鸢生活过的地方,沈弦只会慢慢腐烂。
“可是这治标不治本。”沈弦抱怨着说。
“大多数将死的人哪怕知道吃药没用还是会服药,这世界上没什么能治本的东西,大多都是治标,能治标已经很好了。”
徐子玉平淡说着话,她比沈弦大七岁,经历的事情比沈弦多,失去的也比沈弦多,遗憾也比沈弦多,所以有资格说出这些话。
“或许你是对的。”沈弦抚摸着那枚被蓝鸢扔掉的戒指说道。
过了几日,沈弦托人打听到蓝鸢成婚的日子在七月十五日,没想到居然和当初买的船票是同一天。
沈弦立马把从南京去伦敦的船票改成了从扬州去伦敦,正好这艘船的航线经过扬州,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叔叔,这十万元我能晚一点还给你吗?”沈弦来到裁缝店和亨特商量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