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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两个人如同抱团取暖一般,逐渐熟络起来,沈弦被徐子玉拉着走入了另一种生活。
明明她们只是一起坐在门口台阶上吃蝴蝶酥的朋友,可慢慢变成了酒友和牌友。
徐子玉有酗酒的恶习,沈弦想帮她戒掉酒,结果却是陪徐子玉一起堕落,每次都被徐子玉灌醉倒床就睡,渐渐沈弦发现自己也会贪恋酒精的麻痹作用,会主动陪着徐子玉喝闷酒,然后一起大醉。
而且徐子玉认识一堆姨太太,她们三三两两在一起,整日打牌消磨时间,徐子玉的固定牌友之一是赵太太,另一个固定牌友就是沈弦。
被酒精、香水和麻将泡着的几个月很快过去。
某天清早,在徐子玉卧室醒来,看着满地的酒瓶和窗外耀眼的日光,以及身边衣物凌乱正在熟睡的徐子玉,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走向一条不归路的沈弦终于有了想结束这一切的念头。
那些死去的人命,还有那些父辈的罪恶,那些属于战争属于种族的矛盾,都不应该因为酒精被遗忘,自己也不应该为了躲避痛苦而逃离现实,沈弦意识到清醒的活着才是对这一切的尊重。
沈弦也试过把徐子玉一起拉出来,但未果。
沈弦也意识到自己的微弱力量拯救不了徐子玉的人生。
徐子玉的出身以及徐子玉悲惨的婚姻,还有徐子玉自己对命运的妥协,这些沈弦都无法改变。
于是在新年之后,她便辞行了徐子玉。
车子到了徐子玉住的别墅门口。下人通报之后,沈弦就进来了。
徐子玉正在一楼和三个太太打麻将,香水混着卷烟的味道,让沈弦觉得刺鼻,头也跟着疼,不知不觉又想起蓝鸢房里的安神香。
四个人中,赵太太最先开口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