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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中国这数月,沈弦见的最多的就是被拘在小小天地的中国女子,哪怕来亨特旗袍店做衣服的太太,看似雍容华贵、自由自在,也是三句不离丈夫孩子和一些妯娌间的琐事。
就是因为受不了徐子玉以及那群乌烟瘴气的太太,沈弦才跑到了出来。
沈弦突然蓝鸢也和那群人本质是一样的,但看着蓝鸢年纪轻轻,沈弦说不出责怪的话,对她只有心疼。
蓝鸢答不上来,一时失语,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女子不该出来挣钱,但看着沈弦严肃的脸色,不敢承认。
“你的想法我不敢苟同。”沈弦见蓝鸢不语,更确定了蓝鸢的想法。
“这大千世界,男女平等,男人可以有千千万万条出路,同理女人也有上万种活法,而且没有哪种活法是见不得人的。”
沈弦言辞诚恳,她希望蓝鸢也能懂这些道理。
“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觉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就行,我也不怕被指指点点,我只是凭着本事挣钱,别人揪着我的性别做文章我不在意也不想管。”
“我虽然只负责教你钢琴就行,但同为女子且年长你两岁,我希望你也是dú • lì自由快乐的,蓝小姐,你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本事,我不希望你被闭塞迂腐的纲常伦理困住。”
沈弦看着蓝鸢的眼睛,满是心疼与难过。
dú • lì?
自由?
快乐?
蓝鸢突然觉得脑子被敲了一钟,混沌的世界突然被奇怪的东西闯入。没有清醒,只有眩晕。
沈弦说的话太深奥,蓝鸢觉得比乐理知识还难懂。
男尊女卑是传统,沈弦为什么要对着干?但蓝鸢又莫名觉得沈弦是对的。
来到中国这数月,沈弦见的最多的就是被拘在小小天地的中国女子,哪怕来亨特旗袍店做衣服的太太,看似雍容华贵、自由自在,也是三句不离丈夫孩子和一些妯娌间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