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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再顾不得什么了,李竹盈走上前,伸手就要去将人扶起来?。
可手指还没有碰到师泱的胳膊,头顶上忽然?一柄锋利的长剑横在她面前,李竹盈缩了一下,忙仰头看过去。
“你不许碰她!”林叶站在师泱身后,浑身湿透,神色冷峻地将长剑一直横在李竹盈脖颈上。
那柄剑锋利无比,李竹盈没敢再放肆。
得,女?配角来?抢戏了。
李竹盈脸上堆起一抹笑,看向林叶,解释道?:“那什么,我是女?的,我真是女?的。”
林叶瞥了她一眼,像看傻子一样,冷声说:“不论你是谁,都不许碰她。”
李竹盈将手缩回来?,背在身后,陪笑道?:“我不碰,不碰,我只?是怕她受寒,你看,雨下这么大,她这么一直淋着,也不是事儿啊,不如去状元府吧,那里房间多,你们?……”
“滚,不用你多管闲事!”
李竹盈脸色一黑,被这个林叶一句怼得只?说不出来?。
她平生?最讨厌别人对她说‘滚’字,要是在平时,她一定就上去和她拼了。
可奈何,她手里有刀。
一时僵持住,师泱忽然?开口喊道?:“林叶,放开她。”
林叶见状,犹豫片刻,然?后听话地收回了手里的长剑。
李竹盈站在那里,低头看见蹲在地上的人慢慢抬起头,她仰头看向自?己,满面的眼泪与雨水混合,发髻也松了,凌乱地垂在鬓边,那双眼睛哭得通红,那里面有无助,有悲伤,有绝望。
也还有她一直不曾忽略的,坚定与执着。
其实师泱是她曾见过的,最偏执不肯服输的人。
或许也是她与生?俱来?的一国公主身份,注定了这种坚毅,她可以柔弱,可以无助,也可以痛彻心扉,可唯独不会放弃与服输。
李竹盈带师泱回了状元府。
她身体虚弱,淋了太长时间的雨,当夜便就发了高?烧。
正为难之际,门?上管家突然?来?传,说是有个姑娘求见,自?称是师泱的贴身婢女?,叫由春。
李竹盈让管家将人带了进?来?,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来?人的底细,就看见这小姑娘冲到了师泱床前,嚎啕地哭着喊着叫公主。
李竹盈瞧她哭得既伤心,又真情实感,这才没有怀疑。
跟着由春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穿着鹅黄长裙,人温温柔柔的,说是叫裴嫣,是个医女?。
李竹盈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也就没有再怀疑,指派了这两个人照料师泱。
状元府没有多少下人,李竹盈不习惯人多,所以府上除了一个总管家,就只?有几个干粗活的壮丁,还有两个如花似玉做针线膳食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