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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漓拧起眉,下一瞬就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感到颤栗。
她们生来是死敌,生来便就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的,如果妥协了,她如何对得起曾经所?受的搓磨和?苦难。
可她到底有奢望,奢望着,师泱的心里有她的存在……
卫若漓颓然?拉起被褥将她盖上,余光忽然?瞥见?旁边地砖上,有一滩湿湿的斑迹。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卫若漓掀开她身上的被褥,分开她的双膝,探至里间,这才发现?,她来月事了。
她向?来月事不准,是从前练武伤了内里的缘故。
好?不容易来一回月事,便就疼得死去活来,浑身冰凉。
她是极寒的体质,宫里太医给她开了多?少?的方子,全都不管用。
再加上她从耐不下心来调理身子,她也劝过她多?次,可这人固执得很?,万事独断专行?,不允许旁人言语分毫。
在她的世界里,自己永远都是对的,即便是错了,也不愿意承认。
这样的人,其实很?叫人讨厌,非得哪一天?,被人狠狠折磨得跪地求饶,才算痛快。
卫若漓替她换下衣裙,又给她垫上了卫生带。
知道她怎么捂也捂不暖,卫若漓无法,又只?得脱了衣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的身体。
往常她来月事的时候,卫若漓都是这样照顾她。
卫若漓从身后拥住她,手臂揽住她的细腰,将人捞进怀中,她运气,手掌贴在她的腹上,将内力全都渡给她。
小腹冰凉,像是一块怎么也捂不热的寒冰。
不知过了多?久,卫若漓感受到怀里的人冰凉的身体,逐渐变得暖了起来。
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慢慢染上红润,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馨香,瑞脑一样浮至鼻息之间,卫若漓手臂紧紧拥了拥她,难得的卸下所?有疲累,竟不知不觉就这样贴在她颈间睡着了。
像是感受到那片暖意似的,怀里的人后背贴在她的胸前,意识逐渐恢复了些许。
她明明知晓,身后的人是卫若漓,可浑身疼痛地叫她来不及思索任何打算,本能地贴近她。她应该要趁着清醒的时候,计谋着下一步的打算的,可那铺天?盖地的疼痛压过来,几欲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思绪,于是,她就这样在这片温暖与混沌之间,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