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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漓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微微用了力,师泱疼得?眉头?皱起来?,奋力要挣扎出卫若漓的控制,她噙着一双盈盈泪眼,颤声求饶:“疼……”
眼泪猛然掉下来?,顺着脸颊无声滴落在卫若漓手背上?,滚烫的温度叫卫若漓一怔,她望着师泱额头?上?的那道?骇人的疤痕,心一瞬揪起来?,她两难地放开了手,拂开手将人挥倒在床。
猛然失了力道?,师泱整个人跌趴在床榻上?,她无力地大口喘息着,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缩瑟着。
这幅娇弱的模样,卫若漓从前从未见?过。
即便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眼前的人也从未求饶过半分。那是一个不肯轻易屈服的人,苟延残喘,苟且偷生,从不是师泱会做的事情。
此刻的师泱,与从前,判若两人。
思绪扰乱了她的理智,卫若漓不愿再?与她纠缠,带着怒意出了大殿。
身后趴在床榻上?的师泱,在卫若漓转身离开的瞬间,脸上?怯懦与惊恐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到极致的肃杀与沉静。
不论?虚情还是假意,她调教了多年的人,纵然曾经欺骗过她,可到底还是有那么三两分她可以拿捏得?住。从她不愿意杀她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场纠葛,不论?她愿不愿意承认,她终究注定都是她掌中的傀儡。
从前是,如今也是。
卫若漓走至门旁,瞥眼看见?站在一旁的由春,她怒目扫过去,恶狠狠地威胁她:“倘若你和她说了任何不该说的话?,朕会拔了你的舌头?!”
由春身子?下意识颤抖了下,她抬起头?看她,抿着唇瓣没敢说一句话?。
从进入大梁开始,这样的话?,卫若漓对她就说了无数次。
可快要大半年了,她都还好好的活着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