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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顾笙关上了房间门。

来到窗户前，和苏南和并肩站在一起，一起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半晌后，顾笙突然转过头来，目光柔和地看着苏南和，很自然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

苏南和不说话，目光依旧平视着正前方，阳光在女人密实的睫羽上镀上了一层金粉，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栖息的蝶翅。

顾笙维持着唇边的微笑，继续说道：“你早饭吃得好吗？”

苏南和缓缓扭过头来，对上顾笙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珠，两片薄唇翕动了一下。

“好。”

“……！”顾笙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双桃花眼瞬间泛起了波澜，眼底变得湿润。

除了第一次来看苏南和时，她和自己说了两句话以外。后来，顾笙又来看了苏南和两次，可苏南和却没有再同顾笙讲过话。

顾笙试图调整了一下情绪，可眼圈还是越来越红，一滴豆大的晶莹眼泪摇摇欲坠地挂在长睫上。

苏南和安静地看着顾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却在下一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正方形的纸巾。

女人默默将手里的这包纸巾递了上去，递到了顾笙的面前，却不说话。

“给我的吗？”顾笙一怔，睫羽上下扑扇了一下，眼泪“啪嗒”一声滴落。

医生解释过，苏南和由于精神受到了重创，从而加重了精神分裂的程度，所以不记得身边人。比较突出的一个表现就是情感障碍，表现为情感冷漠，对身边的人和物都表现得异常冷漠；容易被激怒，从而表现出暴躁，发展成了暴躁症。

另外，病人还伴有感知觉障碍：包括幻觉和幻听。

苏南和依旧不说话，只是轻点了点下颌。

“谢谢～”顾笙眯了眯眼睛，道了声谢。

伸手接过苏南和递上来的这一包纸巾，抽了一张纸巾出来，轻轻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擦干眼泪后，顾笙冲着苏南和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转而将手里的这一包纸巾递还给了她。

“给，南和，纸巾还给你。”

苏南和再次扭过头来，轻垂下长睫。顿了顿，伸手接过了纸巾，放回了衣服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