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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累了。”纪宴晚叹了口气,神色厌倦:“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早点?睡吧。”
她强撑着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完这些?,然后转过身离开。
心底涌现起无数次想要转身的念头,都被?纪宴晚给强行按下去,这个时候转身就意味着她又接受了傅岁和这拙劣的道歉技巧。
凭什么。
纪宴晚一点?点?冷却浮现起来的怜悯感,已经因为怜悯而吃过一次亏了,难道还要再?吃第二?次吗?
记忆深处蔓延出来的冰冷爬满纪宴晚的心脏,她眼底最后一抹同情也被?摁灭。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柔和的月光穿过窗帘洒进来。
大?床上有两具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原先睡得安稳的人正?因为怀里的热源而频频皱眉,最终睁开了眼睛。
纪宴晚越睡越热,她烦躁地?睁开了眼才发现空调一直是开启的状态,而突然升高的温度是来自于?怀里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洗漱完悄悄爬过来的,傅岁和换掉了刚刚穿着的t恤,此?刻只穿了件吊带的睡裙,真丝质地?的衣裙在柔柔月光下显得很轻薄,就像裹了一身凉凉月色。
纪宴晚皱了皱眉,试着往后挪了挪。
刚一动,怀里的人迅速就贴了上来,甚至还大?胆地?伸出手?来搂住了自己的腰。
柔而热的手?臂一点?一点?收力,就像一尾小蛇缠绕着,不止是梦魇还是装着睡,傅岁和只埋头往纪宴晚怀里转。
她的发刚洗过,洗浴用品留下的清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纪宴晚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刚刚还烦躁的情绪突然被?小小的安抚了一下。
怀里人的一双手?已经彻底环抱住了纪宴晚的腰,不知是试探还是做了什么梦,脑袋突然就往里拱了拱,最后找了柔软的地?方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