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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只要再多逼迫下去,傅岁和就会显出?真身,记忆里的那只雪白狐狸挥着?爪子的模样活跃在眼前。
纪宴晚碾了碾指尖,将最后一丁点温热磋磨干净。
这是它亲手养大的狐狸,最终成了伤害它的白眼狼。
纪宴晚已经走到了宴会厅的门前,隔着?玻璃门,屋内依旧欢腾一片,似乎没人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纪家?主事人迟迟不来,大家?都耐着?性子等待着?。
知道?些许内幕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越来越多的传言落进了程祈的耳朵里。
她依旧高昂着?头,与过来攀谈的人交流着?,另一只没有?举杯的手藏匿在衣裙下握紧成拳。
所有?人都在期盼纪家?的出?席,唯有?程祈不期待。
今天的遭遇和这几个月收到的花都让程祈有?一种被纪禾颂愚弄了的愤怒感,要是纪禾颂出?现?在今晚这个场合,自己肯定要冲上去泼她一脸酒。
程祈耐着?性子等待着?,可是只看见了纪宴晚的脸。
从后门进来的纪宴晚孤身一人,表情淡漠神色冷冰。
程祈咬着?牙带着?气走近,端着?的酒杯随着?她的动作晃着?。
她的来势汹汹被纪宴晚尽收眼底,程祈走近扬起酒杯就要泼时。
被反客为主了。
纪宴晚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腕骨,冰凉的酒精顺流而下,原本准备往前泼出?去的酒回撒了程祈一身。
冰凉的触感和浓烈的酒精刺激地程祈打了个寒噤,像是不可置信般抬起头瞪着?她。
而被瞪着?的纪宴晚则是淡淡一笑?:“程家?姐姐是伤了头么?竟脑子不清醒到了这般地步。”
被戳中了痛点的程祈恼羞成怒,顾不得是在什么场面了,扬手就要打。
手腕刚扬起就被人扣住。
纪宴晚将她的手腕狠狠甩开,冷冷抬眼道?:“先撩着?贱,程家?姐姐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这边的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人侧目。
尤其是知道?今天白天撞车的事情,程祈这一脸伤和脑子上的补丁,让这个本是传言的故事坐实了。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渐渐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