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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晏缘之已经看出端倪,但她想要的,不止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而她试着在他面前暴露所有,逼迫他在知晓事实真相之后,还愿意回护她和韩寂。
也不知道成了没有。
昨天晚上那几盏酒还是起了点用处的,起码她现在真是把那些片段记得模模糊糊,哪怕回忆,也再难还原全部。
……被褥?
皙仪心念忽而一动,微讶抬眉,僵硬地看向最高层整齐叠着的被褥。
谁动过?谁会动?还有谁能动?
皙仪拧了拧眉心,她回头看向稍有些凌乱的床榻——以及榻边平整的地面。
炭盆凉透,她还没来得及取出柜子里的狐裘,冷得她浑身一哆嗦。皙仪匆匆忙忙穿上厚裘,头发被狐裘卡在肩颈处,扎得她肌肤痛痒。
她正愣在原地回忆昨天她到底做得多过分,屏风之外却忽然传来一声声叩门。
皙仪一看那苍老瘦小的影子,就知道是晏缘之。尽管昨夜在他面前演了一出荒唐戏码,想来晏公现在可能还没缓过来。但她从来懒得把尴尬局促放在这些事身上,或者说是放在除了韩寂以外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