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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了句,“你也先筹备起来吧,礼不用太多,魏府那儿也知道你家底不厚,放心,这些我都会帮你说好。”
说罢,他径直转身,徒留韩寂愕然站在原地。
而皙仪也已经拂袖离去。
韩寂反应过来,匆匆赶上去,此时已将将入夜,天色昏暗,皙仪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上——韩寂已许久不与她同乘。
她袖中藏了一段丝绸,冰凉触感拂过手腕,随着她手臂垂落的动作掉下来。
皙仪怔了怔,片刻后才想起来捡。
丝绸被她握在掌心,长长一段,是浅青色近白,上面绣了几枝青竹,还是简简单单的,朴素得过分。
她还没有做完。
皙仪本就没什么绣工手艺,从前无论是家中哪儿坏了、哪儿缺了,填补这些的都是韩寂,她那点儿绣花的手艺,还是来了上京之后,晏公请人来教她的。
她知道自己水平不好,因而只能绣一段丝绸,勉强铺在他腰带上,才不算太丢人。
七月流火,一场秋雨一场寒,本该快要到韩寂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