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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没什么概念,横溪小镇上的读书人就那么几个,她能接触到的,更是只有一个韩寂。因而她只觉得自己还差韩寂很远,到了上京才知道,原来她也成了旁人的可望不可即。
她朝魏慈淡笑,“大概是师父教得好。”
确实教得好,僻远的横溪小镇,能教出一个识字的人就不错了,但韩寂几乎倾囊相授,这一声“老师”,他是担得起的。
魏慈听完,略一沉吟,又好奇问:“那你们从前怎么念书啊?”
她也许并无恶意,但皙仪实在不是擅长剖白的人。她一笑揭过,“私塾老先生有帮忙。”
魏慈便不再多说。
她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安静的人,因而皙仪能和她一直相处下去。
但是她也清清楚楚,她与魏慈永远做不成朋友。
单纯的好姑娘,在高门之内、山巅之上站了太久,是低不下头、弯不下腰的,苍生疾苦,耳闻目见与亲身体验,到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