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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确实是受人指使的,却不知指使者是谁。此人先是许以银两,又再三保证二人不会有性命之忧,还拿出了信物证明自己的话。
两个不安分的小宫女见钱眼开,即使知晓这话有多大逆不道,可禁不住银子诱惑,想着即使受了皮肉之苦,可拿了这么多银子也值得,便同意了下来。
谁知道,这位美人,一见就戳穿了真相。可是……她们确实不知指使者是谁啊。
两人心虚又惶惑的反应,恰恰证明了阿妩的猜想。
她的唇畔,浮起一丝冷笑。
自己是犯过糊涂,但只在谢蕴的事上犯了糊涂。
正常的宫女,应该像之前路过那样,一言不发。像今日这般,先是与她“巧遇”,恰恰又说出这番话传入她耳的,不是为了离间她和谢蕴,又是为了什么?真以为她看不出么?
也不知是何处而来的魑魅魍魉,行事这般大胆。
阿妩猜对了,却也只猜对了一半。她以为是宫中那些“旧主”们,譬如大公主二皇子之流,试图在宫中散播谣言。
却没想到,这是来自谢蕴的试探。
两个跪地的宫女,被阿妩三言两语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们许是猜到阿妩身份不一般,见钱眼开的胆子褪去了,贪生怕死的本能又涌了上来:“贵人饶命,我们也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阿妩缓缓摇首:“饶命之类的话,不必对着我说,我并非能决定你们生死之人。”
她知晓,此地应?璍当有西北军暗中看守,这二人的言行迟早会传入谢蕴的耳中。到那时,她们二人的命运自有谢蕴定夺。
只是……
“虽说你们自称受人所托,可依我所见,方才能说得那般顺畅,恐怕也是真心流露罢。”
两个宫女闻言,竟齐齐一僵。
这话确实不假,她们从前是宠妃跟前伺候的婢女,即将送到先帝床上邀宠固宠的。新帝一上位,就彻底断了她们当娘娘的前程。这怎能令二人不生出怨怼?
但在阿妩面前,她们唯唯诺诺,一字也不肯多说。
阿妩轻叹了一声:“我虽不能决定你们命运,今日却也要同你们说清楚,谢蕴他,绝非你们口中沽名钓誉之人。”
她知晓,对两个受人指使、不谙人事的小姑娘说这些话,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她实在是不吐不快。
方才,听她们对谢蕴极尽诋毁之能事,阿妩一口郁气横亘心中,险些把自己噎着了。
“先帝他残害忠良,为祸朝堂,甚至连私德也有亏损。大衍有这样的帝王,实在是苍生百姓之不幸。谢蕴他取而代之,无非是天命所归而已。”
说完,阿妩又摇了摇头:“世子他就是世间一等一的君子,传言也只有不全面的,却没有一丝夸张。有这样的君子当国,乃是百姓之幸事……或许一时二刻分辨不清,但天长日久迟早会证明。”
她说得入神,不自觉将旧日称呼也带了出来。
远处,一个立在阴翳中的人,紧紧握着的拳头,却悄然松开了来。夏风拂过手心,传来些许的凉意。
这厢,两个宫女神色怔怔的。
什么君子当国,什么百姓,离她们都太远了。但为了免于刑罚,她们还是道:“贵人的教诲,我们省得了。”
阿妩抿了抿朱唇,没再搭理她们,自己默默走远了。
她们确实是受人指使的,却不知指使者是谁。此人先是许以银两,又再三保证二人不会有性命之忧,还拿出了信物证明自己的话。
两个不安分的小宫女见钱眼开,即使知晓这话有多大逆不道,可禁不住银子诱惑,想着即使受了皮肉之苦,可拿了这么多银子也值得,便同意了下来。
谁知道,这位美人,一见就戳穿了真相。可是……她们确实不知指使者是谁啊。
两人心虚又惶惑的反应,恰恰证明了阿妩的猜想。
她的唇畔,浮起一丝冷笑。
自己是犯过糊涂,但只在谢蕴的事上犯了糊涂。
正常的宫女,应该像之前路过那样,一言不发。像今日这般,先是与她“巧遇”,恰恰又说出这番话传入她耳的,不是为了离间她和谢蕴,又是为了什么?真以为她看不出么?
也不知是何处而来的魑魅魍魉,行事这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