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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赵怀威无谓地摆了摆手。
“那小子说得不错,我实不如王爷远矣。这几年剖肝沥胆,仍是让戎人侵入了渔阳几次,扰得此地打乱,许久才能恢复元气。他们怨我率军不如王爷,也是应当的。”
“将军此言差矣。”
谢蕴眸色深沉,直视向赵怀威的眼睛:“将军与谢某皆心知肚明,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戎狄时常来犯,非是你我之过。”
“所以您手中掌握了何种证据,指向的究竟是谁?”
从叶穹上门的那一刻,谢蕴的心中就隐有猜测。倘若赵将军不知道那位于北戎有关的细作究竟是谁,他所做的应当是拜托王府蛰伏于京中,寻觅蛛丝马迹,探求真相。
而不是请他前来西北。
如此反常的行为,只能说明他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又因为对方贵重,必须由王府的人出面处理。
惟其如此,方能说得通。
谢蕴深邃的幽瞳中暗光灼灼,盯住赵怀威饱经风霜的脸:“赵将军,现在可否告知谢某了么?”
赵怀威面上层层的纹愈发深重,胡须微微颤抖,仿佛要即将宣布一个艰难的决定。
“罢了!此地既然没有旁人,那就不妨告诉世子。这些年北戎的奸细们,好些趁着内乱之后的空当混入渔阳府中。老夫确实搜集来了些证据,甚至捉来了奸细。”
“几经审问之后,探出此事与……那一位有关。”
与此同时,他做了个以手指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