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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把银子折一半置物件也行啊。
所以,戚容才说简单。
她清楚,这份聘礼绝对不是江家人准备的,就是他江七爷自己做的主。
说他没规矩,他又还上了心。
罢了罢了,想想好的地方,他能舍身救女儿,已经是什么聘礼都比不上的。
日子很快就到了出嫁这天,小院中到处都是红,早早的温软就起来漱洗打扮,梳头婆婆没有说儿孙满堂这话,想来是母亲特意叮嘱过的,免得她听了难过。
她这辈子注定是不能儿孙满堂。
比起遥远的儿孙,她更在乎眼前的母亲。
外头鞭炮响起,然后嘈杂声近了,是接亲的人到了吧。
果然,很快就有人进来报喜。
“好好过日子,照顾好自己。”
戚容只说了这句话便催促着女儿出门,该说的她都说过了,别的她都不求,只要女儿好好的。
温软明白母亲的心,跪在母亲身前叩头拜下,眼泪也在这时候滚落在地砖上,晕开。
“请母亲保重。”
“唉,保重,都保重,快走吧,别误了吉时。”
出来之后又去拜了舅舅舅母,这才在喜婆的搀扶下牵着红绸出门。
红绸的另一端,是在江执手中。
他不住扭头去看身边与他同行的人,虽然看不到红盖头下面的娇颜,也已经足够让他高兴到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子上去。
今日是他娶妻的大喜日子,娶的又是他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人儿,叫他如何能不欣喜?
媳妇儿步子小走得慢,他便也小步着走。
怕什么误不误吉时?他跟他媳妇儿什么时候拜堂,什么时候就是吉时。
温软坐在八抬的花轿之中,外面鞭炮声,恭贺声,喧天的唢呐锣鼓声……
透过这些声音,她听到男人那有些粗矿,还带了点儿哑的声音。
“出发。”
从这两个字里,温软听出了男人的欢喜激动。
他是因为娶自己才欢喜激动的,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有所期待?
如果,自己不管他年岁如何,不论他相貌如何,也不再念念于不能有孩子的伤痛,与他好生过日子,尽心待他。
有没有可能,他们也能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江执的庄子在郊外,他已经分家,成亲自然也是在他的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