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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辉停了动作,目露好奇:“你认识她么?”却又被石碑左下方的小字吸引,上写着立碑年月,粗粗算来两甲子还有余。
“你既知道荣王,应该也知道平王?”
年隔日久,白凝辉只在文人笔记中看过太宗皇帝与谢太妃的纠葛,其子独孤悦自然也牵扯其中。如今数代过去,子孙早已四散。梁沐简略说了见闻,最后叹道:“都说平王曾与她立碑并着人照看。想必是照看的人过世已久,这里就荒废了。”
白凝辉听了心有戚戚,情深难敌岁月痕迹。翌日她便让人为江平儿修坟,还与梁沐道:“我只是想时隔多年总不能一碗冷饭供奉也无,凉了有情人的心。”
阿凝,你我皆有情人,你怎么舍得寒我的心呢?
梁沐取来纸笔写下相约之时,细细封好方着人送去给白凝辉。一面想若白凝辉开口求情当如何处置,一面又想她岂是这样的人。
思绪浮翩,辗转反侧,心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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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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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连绵雨,从早到晚不知疲倦,窗台被浸湿成墨色,庭前条痕分明,枝低叶垂,显露一片新意。已过了约好的时辰,天色已暗,侍女们轻巧入内点燃四角红烛,烛光如星相映成趣。
不像白芷和连乔多费灯烛,白凝辉看不太分明。因是客居,她只默默坐在桌旁一动不动,不愿大张声势。待到夜幕尽笼,方传来一阵徐徐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