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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以前的你,我也认为我们不合适。更何况是现在的你。”白凝辉极为平静地说,神容似不起涟漪的春水。
她越冷静,梁沐反而越心伤。想起过去的责问,想起自己多年来的煎熬和求而不得,自己的坚持仿佛成了笑话一场。他再忍不住握住白凝辉的双肩厉声问道:“为什么?你曾说因为我一无所有而要退婚,现在我是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了世人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你还不满意。阿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想他竟说出这样的话,白凝辉霎时凛了眉目,面若冰雪,“梁沐,在你心里我是追求富贵权势的人吗?你看错我了,我也错看你了!”她挥手摆脱被挟制的双臂,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见她冷眉冷语,知是真的动了气,梁沐如梦初醒,悔不该一时失言,忙拖住她低声央求,“是我说错了话。”
白凝辉头也不回,道:“梁沐,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吗?”
“阿凝……”像是等待审判一样,梁沐动也不动只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良久只有竹声碎如雪,万籁俱寂,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好半天,久到他眼见着白凝辉的肩颈垂低,才听见她缓缓开口,“因为你让我感到痛苦。”
始料未及的答案,梁沐心神为之一愣,万万想不到是为此。他脱口而出,“为什么?”
可惜白凝辉不愿再多做解释了。她侧身回首,几近哀求般地看向梁沐,“就如你十年前离开绍县说只要我在,你就不回来。现在为了我的心安,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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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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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的一声,如雪的笺纸霎时裂成两半。
夜半时分,万物都歇。将军府的书房内数灯如豆,前仆后继爆着灯花,劈啪作响。梁沐又撕碎一张雪纸扔在脚下,宽榻前如片片杨花,心中愁闷难解。
自那日与白凝辉不欢而散,遂她之意,连着几日都不曾使人打扰。可白凝辉越故作无事,梁沐心底越如蚂蚁搬家成一团乱麻。
似无情,却非无情。
阿凝要让人猜她的心意,猜来猜去猜不到三四分。就此放下如何甘心。
起身到窗台,半轮清光将隐,淡淡明华似酒泼,与桂影同栖息。梁沐与影共徘徊,将二月花朝至十月秋深之间的诸事都想的明白仔细,盘算其中差漏,是何处惹人不快。
是常常出游临时起意,不及和她说?梁沐皱眉不语,曾记得阿凝的确表露其意。
“梁沐,你又要走吗?”白凝辉一手褰了轻绿的衣裳,伴着朝阳在一阵春柳绿烟中朝他奔过来,气喘吁吁,粉脸透薄汗。
梁沐右手护在她身侧,待她停稳方收回来。一手掩住门扉,亮晶晶的双眸遥指远处碧山丛林,蕴含无数希冀。他咧嘴笑道:“昨日和友人约定好的,要去凤凰山游览。”
“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以前的你,我也认为我们不合适。更何况是现在的你。”白凝辉极为平静地说,神容似不起涟漪的春水。
她越冷静,梁沐反而越心伤。想起过去的责问,想起自己多年来的煎熬和求而不得,自己的坚持仿佛成了笑话一场。他再忍不住握住白凝辉的双肩厉声问道:“为什么?你曾说因为我一无所有而要退婚,现在我是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了世人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你还不满意。阿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想他竟说出这样的话,白凝辉霎时凛了眉目,面若冰雪,“梁沐,在你心里我是追求富贵权势的人吗?你看错我了,我也错看你了!”她挥手摆脱被挟制的双臂,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见她冷眉冷语,知是真的动了气,梁沐如梦初醒,悔不该一时失言,忙拖住她低声央求,“是我说错了话。”
白凝辉头也不回,道:“梁沐,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吗?”
“阿凝……”像是等待审判一样,梁沐动也不动只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良久只有竹声碎如雪,万籁俱寂,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