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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儿揪着白凝辉衣裳前襟,听说她去兴奋异常。众人都笑,他又害羞得跑进母亲怀中把小脸儿藏起来,一室笑不可抑。白凝辉坐了一阵儿,因记得崔玉曾说出了几种新香,便直接去铺子里寻林南晓。崔玉不好不陪,吩咐ru母看紧孩子,自己一道过来。
两地相隔不远,步行即达。道旁的商户已挂上了束束蜀葵榴花和艾草菖蒲,作为辟邪之用。虽已到下昼,人流不息,应节诸物应接不暇。
“表小姐,到了。”崔玉先进了铺子里,伙计们见她来,忙上前道,“公子在里头呢。”
白凝辉倒是头一回来,两面墙都做了满墙的木柜,举目好奇看了几眼,方搴衣踏过门槛。林南晓在内已听得声音,撩开当中的帘子出来,见是她先一愣,随即恭敬作揖,“表姐。”
白凝辉和表弟并不是很亲近。林南晓本就比她小上三岁,她到建州时表弟还是孩童。而且朦朦胧胧父母所希望,尤其中间夹杂着崔玉,两人以往见面不少尴尬。
崔玉道:“京中上回斗香,我记得你买下了方子调制。表小姐说要试试这香。”
林南晓将她们引入后堂。比前面不同,后方专设了品香的香室,陈置清朴典雅。当中一张小几,双耳小炉未点正待客来。林南晓拨出香炭放入其中,上面隔着银叶,挑出几点香片置在银叶之上。不一会儿,袅袅轻烟随之而起。
白凝辉心中忽动,“是荷香?”轻淡淡的香气细微如丝,绵柔似水。仿佛清晨立身莲池,轻雾未散透不见花容,先有香气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