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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起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沉默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失忆前的钟翎会怎么做，或许也和她一样吧。

“或许，也会像你一样做。”

“怎么会？我不相信。”钟翎摇摇头：“钟将军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我太笨，做不到而已。”

霍云起道：“她也是人，说不定不如你做得好。”

钟翎听了并不开心，反而更加生气了：“霍将军，钟将军是你的下属，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她绝不允许有人诋毁她的偶像，就算是偶像的上级也不行！

见到钟翎生气了，霍云起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习惯性地把钟翎放在了低位，而且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个念头像是一根引线，牵动了他的神经。

正好当事人就在这里，霍云起问她：“钟姑娘，如果，如果你是钟副将，你听到这句话会有什么想法？”

钟翎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伤心了。”

“伤心？”

“是啊，不管怎么说你是将军，将军总是贬低属下，属下一定会不自信的，要是我我一定会非常伤心。”

“是吗？对不起。”

钟翎觉得莫名其妙，霍云起道：“那句对不起是跟钟将军说的。”

钟翎觉得霍云起今天不太正常，不过她也没想太多：“你是该说对不起，不过是该对钟将军说对不起。”

“嗯。”那就等她恢复记忆以后再说一遍好了。

宴会开始了。

皇上和皇后早已坐在主位，其它官家小姐以及世家弟子也按顺序入座。

皇上今年四十有七，仍是一头黑发，脸上皱纹并不显眼。皇上的样貌也并不出奇，却自带天家威仪之姿，令人不由自主向他低头。

霍云起起身落座，皇上和皇后宣布宴会开始，舞乐四起，众人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静静地欣赏音乐和舞女的舞蹈，不过没过多久，相熟的人已经低声聊天起来，气氛比之前热络许多。

霍云起就坐在皇上下首的位置，而真敏郡主和卫霄坐在皇后那边。皇后举杯喝了一口清酒，微辣的刺激游荡在舌尖，就像是那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不拔出来就会一直疼下去。

她放下酒杯，看着霍云起笑了笑：“云起觉得真敏怎么样？”

霍云起道：“虽然许久未见，郡主还是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