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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上几年,京中没人再找我们,小郡王也大一些了,有出宫机会的时候,我们就回京想办法见见他……怡儿,我也很想他。”
最后补充的半句也不算牵强,他自知此生没有子女缘,当初在端王府里照看听话懂事的魏安星的时候,也是用了真心的,哪怕只是为了处处都把端王比下去。
虽然到了南疆许久,裴怡还是没适应南疆直白的民风,就算这条街上没什么人,她也轻掐了一下望楼的腰,让他放开她。
“以后再说吧。才三岁的孩子能记得多少事,忘了我也好。”
“我说真的,怡儿,只要你想,我都听你的。”
望楼捧起她的脸认真许诺道。
欺骗和诱哄在他的感情里占的分量,他想一点一点用真诚挤掉。
这里不是京城,他不想也不屑再用内侍望楼的那一套蝇营狗苟来算计她的心。
这是南疆,是他的家,也是他们的家。
“我知道……”
裴怡在他掌心蹭了蹭,眉间阴霾消散,甚至偷眼看了看周围,趁着无人经过亲吻了他的手腕。
“走啦,晚了可就没有好茶了。”
糖画最后在回山的路上进了望楼的嘴里,又化作裴怡舌尖上的甘甜滋味。身后缀着的尾巴在莽莽山林中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只能等待他们下一次相携出现在城镇中。
但是在女帝登基,册封太子的旨意传到南疆的时候,裴怡和望楼也终于无法置身事外。
由玄羽司和定远军协同来到南疆的人马和裴怡单独见了一面,望楼等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等到裴怡出来。
在和裴怡饱含歉意的目光对上的时候,望楼就什么都没有说过。
回山间小楼收拾细软的时候,他没有说话。上了马车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对而坐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说话。
裴怡几次想开口,但是望楼总能提前察觉到她的意图,刻意转过脸去,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等到一路出了南疆地界,在万州边界下榻之后,望楼换下了南疆的服饰,从玄羽卫那边的内侍官处要来了件内侍服,打散发辫束起了冠,裴怡才总算确定他的沉默寡言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