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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不想听这些,赵大人,你该对那几大世家意图谋大逆一事更为了解,就把那段文书念给本座听听。
房老大人,坐,何必这样瞪着我?我有分寸,只是旁听而已,绝不会让各位为难。”
萧齐一身绯红内侍官服坐在厅堂正中,在满殿的怒目中从容不迫地看向了最角落的今科探花,赵洪道。
史官笔为刀,在场诸人无一不是秉笔直书的铮臣,即使是帝王也不能强使他们文过饰非,何况对萧齐这种媚上欺下的阉党头子,更是一点都不客气。
“堂堂太史阁岂是你这阉人随意使唤的地方!你若是再胡搅蛮缠不走,别怪老夫把你丢出去,再狠狠记你一笔!”
房老大人拍了拍义愤填膺的同僚的肩膀,勉强压着火气坐回自己的书案后,挥手让赵洪道去和萧齐应对。
萧齐也知趣,从诸人各异的面色上扫过一眼,又向房老大人行了个礼,便和赵洪道去了殿外交谈。
行笔沙沙声中,有人悄声问房老大人:
“为何不直接把那阉人赶出去?”
房老大人停笔抬头,发现殿中人都疑惑又不忿地看着他。于是他捋着长髯向大家解释道:
“他又没有犯太史阁的律例忌讳,宫中人定期来查阅史书也并无不可。我倒是想把他赶出去留个清净,可是诸位也看到前朝的振荡了,这时候明哲保身,才能记载下这段功过。
我们当然能逞一时之快,冒着得罪阉党的风险和他们划清界限,但是诸位,我们不怕被报复,可我们这些人没了,谁来替?阉党岂不更加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