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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他的性别是什么?是男人,是阉人,亦或是另一种女人?
就算这些都是他的胡思乱想,既然她这么怜惜那花魁,干吗不直接吩咐他把花魁放良?这皓月楼里面的人还不都是她说了算,凭什么还要花他的钱?
“阿齐,你要是睡了,我就不说话了哦?”
萧齐的呼吸伪装得极好,魏怀恩已经问了两遍,自认已经说尽了好话,也就不再担心他是不是在装睡,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明天大朝会还要和两派对漠南的求和条件有不同意见的大臣吵架,她真得养精蓄锐。
身后的呼吸变得悠长,萧齐难以置信地坐起来,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她怎么睡这么快?
更生气了的萧齐把几乎没用过的另一床被子抖开,根本不想和魏怀恩一个被窝。
嫌他烦就只说好了,才问了两遍就敷衍了事。反正接下来几天他都要在京城里带着玄羽司诸人维持漠南和谈之前的安定,她就自己一个人睡个够吧,他还不伺候了!
萧齐气哼哼地想着明天早上起来,魏怀恩惊讶地问他为什么没有和她睡一床被子的时候,他理都不会理她,好好晾她几天,她才会明白在他心里她和花魁胡来的事到底有多严重。
这次非要她知错,他才愿意回来。
但是萧齐忘了,凭他那糟糕的睡相,睡觉的时候,其实是魏怀恩迁就他。
所以在萧齐睡着之前分得分明的楚河汉界,在他睡着之后很快就被他乱滚没了。身上的被子好像和他打了一场架一样,左右上下全都掉了个个儿,最后被他压在身下,败得彻底。
身上没了被子,萧齐不过老实了一会,就本能地往魏怀恩的方向伸手探脚,一摸到被子沿,整个人就扒在了魏怀恩身上,生生把她闷醒了。
魏怀恩眯着眼看了看又挂在自己身上的萧齐,无奈地叹了口气。